今天看到凤姐的一段话:

那三个毕业十年还在卖北大身份的刷题机器,人形子宫,代表着蜘蛛人,

她们给上野千鹤子提鞋都不配。

挺犀利的,看来凤姐说自己有才也不是吹的,哈哈。

人形子宫,蜘蛛人,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上野千鹤子可以查查。

上野千鹤子,被誉为“全日本最可怕的女人”,战后 70 年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学者,这个酷女人,即便没有这热点,也值得好好聊一聊。

对她的认识,当然不仅限于“我对婚姻不感兴趣”这样的金句里。


近几天,网上都在传上野千鹤子在 2019 年,东京大学新生入职典礼上的视频,每字每句皆是箴言。


她指出了性别歧视的弊端;


质疑了东京大学社团招生存在性别见地的问题:

“我听说,东大至今仍然存在着一些不允许东大女生实质参与,只允许其他大学的女生参加的男生社团。”

谈到了日本社会现状;

但最触动的一段其实是演讲最后这里,忍不住全部摘出来分享给大家

“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抱着“努力就会有回报”的想法一路拼到东大,但今后等待你们的却会是一个“努力也未必有公平回报”的社会。

你现在之所以认为“努力就会有回报”,除了你自己努力之外,是因为你有优越的环境,有人鼓励你,在背后推着你,在前面提点你。而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想努力找不到方向、或者在努力的道路上身心俱疲的人。

请不要把所有的努力都用来追逐个人的胜利,优越的环境塑造出来的能力优势,不是为了凌驾于那些没有享受过同等资源的人们之上,而应该帮助他们。

男女同权的精神要义,不是让女人变得像男人,也不是让弱者变成强者,而是弱者能以弱者的姿态得到尊重。”

女性主义,包括婚恋,但远不止于婚,育,爱,性,也不是制定出新的所谓女性主义者章程,要你活成里面的样子,而是能够以己之力,帮助弱者,尊重弱者。


1948 年,上野千鹤子出生在日本富山县的一个医生家庭,家境优渥,并没有一般斗士出身的那种“硬核环境”。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上有大哥二哥。

父母对哥哥弟弟都是严加管教,唯有对她,放在手心里爱惜。

搁好多家庭,这种待遇很多人羡慕还来不及,但上野千鹤子却比很多人早熟,再长大一些年岁,她突然意识到,这种管教并不是爱。

“我父亲对我的教育,是宠物一般的“。


她出生那会儿,正值日本婴儿潮世代,社会很抗拒女性婚后工作和接受大学教育,生于传统家庭的上野千鹤子,自然也只是受到了在很多人眼里“正常”的教育。

作为女孩,学历太高,出走大城市,都是不被鼓励,甚至不被允许的事儿。

所谓,意识到改变的可能,往往比改变本身更重要。

上野千鹤子意识到了这种“性别的鸿沟”,这也让上野千鹤子和母亲的关系受到了极大挑战,隔阂来源于两人对这样的情况的处理方式。


母亲生长在这样传统的环境下,虽然心有怨言,却无力改变。

上野千鹤子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妈妈,明白如果自己没有主观能动性,很难获得幸福。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那时的上野并没有和母亲沟通,这也造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40 岁那年,上野千鹤子的母亲因为癌症去世,而那时上野千鹤子早已在女性主义领域深耕并且逐步获得认可。

所以她在视频里说,特别希望摆脱亲子关系的束缚,放父母自由,也让子女自由。

1967 年,上野千鹤子成功逃离父母的掌控去上大学,但这时候她还没彻底摆脱温室,而是做了折中的妥协:她本来想去东京念大学,父亲却说女孩子不要闯荡太远。

她选了京都大学,念了文史哲专业。


刚进入大学的上野千鹤子,参与了社运京大全共斗。

这场学生运动轰轰烈烈地过去了,对于很多人而言就是青春时代的一个印迹,却对上野千鹤子产生了难以言述的深远影响。

她发现,男生们每天拿着棍棒上街“战斗”,而女生却常常只能为他们做饭、洗衣服,有些女生还自愿提供性服务,成了“慰安妇”。

“他们按照用途给女性分了类。大学斗争的现场还有另一类女性,那就是‘慰安妇’。当时在性方面较为主动的女生都被男人称作‘公共厕所’。很多人一边占女战友的便宜,一边在背后嘲笑她们。”


念完书的上野千鹤子,又发现她在职场上找不到工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30 岁。

这段受挫的经历,更让她经历了要去传播,影响更多人的决心。

上野踏上了女性主义研究的道路,她游历四方,后来去东京大学任教,65 岁时正式拿到东京大学博士学位。


发表著作时,有人对她说,不要在书名上使用“性别”“女权”这种字样,会导致销量惨淡。

上野千鹤子偏不信也不惧,她上各种媒体节目,把理论变成对话,把经历融于表达,所有的议题都是每天真实发生在每个女性身上的事,性,恋,婚...

30 多本著作,从《厌女》到《始于极限》,如今,她早已是日本女性学的鼻祖式人物。


当年,她还为华裔女歌手辩护,就是昨天刚写过的赴日发展的陈美龄,当时陈美龄抱着娃去片场工作,却被日本社会狂嘲“你又要结婚,又要工作,又要带娃,未免太贪心“。

而上野千鹤子站在了“反陈派”的对立面,在这场舆论战争中对她的敌人说,你们这是阻挡职业女性的生育权利。


她硬核,不让分毫,每一个观点都让死水微澜的日本性别研究领域重新激荡起涟漪。


上野千鹤子年轻时的照片,很多人都看过,大卷发大红唇,时尚摩登。

她喜欢打扮,不反对恋爱,爱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恋爱是谈了比不谈好。

因为在恋爱的游戏场上,人能够深入学习自己和他人。

恋爱会帮助我们了解自己的欲望、嫉妒、控制欲、利己心、宽容和超脱。’

她毒舌,辛辣讽刺各种社会现象。

就在这几天,日本杂志《文春》又爆料上野千鹤子隐婚,网上一时又风起云涌。

但真的重要吗?

上野千鹤子说:女性主义就是自由的,自由地活着,怎么样都好。


如今,75 岁的上野千鹤子,离职后开始关注日本居家养老模式,呼吁“护理去家庭化”;争取女性平权……

这几年,她的著作已经不仅限于性别研究,她写下了《一个人的临终》这样关于老人照护的作品。


上野千鹤子在东京郊区的山林隐居,在疫情期间,她遭受人生所谓最大动荡,分手,送终,退休。

但完成了所谓一系列人生仪式,却丝毫没有暮气,她继续上各种节目,为各种社会权益事业而奔走。


这世界当然不止有一个上野千鹤子,有像上野和波伏娃这样以理论成著作,用思辨影响世界的学者; 也有无数文学作品,从伍尔芙到安妮 · 法诺,讲述那具体的鲜活的故事,静水流水地浸润无数人...

也有很多人,在毫不糊弄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勇气,从来没有渺小和伟大之分。


(部分资料来源于:https://www.163.com/dy/article/HUBM7QTD0517HKLK.html


不错,是个勇敢的人,但也宥于性别之中,一生没干点别的事业,有点可惜了!

我想,如果有一个男人站出来为女性维权一生,那样才是真的伟大。

如果,她要为男人呜不平,一生奉献于此,那也算名副其实的伟大了。

但是,为自己的性别去研究斗争一生,终究难免有谋私的嫌疑,离伟大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我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哈哈,也没有人说她伟大~~是我自己苛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