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胡适的确对苏联抱有比较肯定的态度,这是胡适失察的一面。

直到1941年7月8日,胡适在密西根大学演讲时时,才第一次将苏联、纳粹和法西斯视为一丘之貉,认为其与民主自由的生活方式绝对不能并存。

从1926年访苏到1941年驻美,中间跨度是15年。

同样,胡适密友徐志摩曾以个人身份访问苏联。

与罗素一样,访问前,徐志摩同样对苏联讴歌不已。

但是访问后,徐志摩的观点开始从南极到了北极,从肯定转为否定,极速的右转并重新回归自由主义。

这位哲人的血海论可谓精准之极。后面苏联的一切确实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

而徐志摩的观察也很普通,仅从路人表情、朋友之女、书店陈列商店商品甚至博物馆等表象,却能透彻到骨髓。

https://v.kuaishou.com/BOdbqj 胡适、徐志摩对苏联模式的远见卓识"苏联 "胡适 "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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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

胡适 徐志摩都是聪明的人 透过部分表象就确定了它们的本质 所以后来胡适无论如何不会留下的 他太清楚未来要面对的是一群神马东西了

苏氏红魔文化反人类

@苏的马思那套只是空想中的,人类在多次试验中早就找到了它的严重祸害处,但苏之流仍一意孤行

确实如此

苏维埃的出现让人类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劫难

【心怀荒唐的信仰,身披拙劣的伪装,追逐虚幻的天堂,填血海而上

【欲达天堂,先涉血海。血海已涉,不见天堂。

还有孙派蒋去考察。没去之前蒋也支持鹅,去了回来后连给孙报告都没去,后来孙专门去问他,他说就是人间炼狱。

太邪恶,把人变成行尸走肉,活死人

近苏俄,民众苦不堪言

朝鮮vs韓國,就是一面鏡子??

你那ip那边的人们,千万要顶住,坚守民主之光

东德西德柏林墙就是世界上是一面镜子,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胡适还是比较聪明的!不然真的要给整死 [笑哭] !

胡適要是不清醒早就加入老舍的湖人隊了 [捂臉]

中华民族的希望在台湾。

照夜清: 所以他们要挺住

兄弟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胡适一眼看穿未来

胡先生是位清醒的人!

【那什么德行的人跟苏联交好呢 [奸笑]

红魔真可怕 [大哭] [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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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风花雪月——徐志摩对苏俄的精准洞察和预言,比胡适厉害

说起徐志摩,人们往往在他和张幼仪、林徽因和陆小曼三位民国知名女性的关系上粉墨重彩,洋洋洒洒,内容显得极其无聊。

抛开这些,徐志摩是民国时期无法绕开一位文人,他是现代诗圣,先后毕业于美国克拉克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英国伦敦大学和剑桥大学。他是一位英美式的自由主义者。


1923年,回国后的徐志摩和胡适、闻一多、梁实秋、陈西滢、叶公超、陈梦家等人创建新的文学团体——新月诗社和新月书店。除了发表新诗,那个时期的新月杂志刊登了一系列对人对事对政党的预言精准到骨髓的文章,可见这个社团的洞察、天赋和眼光。


作为挚友的胡适,曾这样评价徐志摩:

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就是他的“单纯信仰”。他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实现的历史。

一生都在追求“爱”、“自由”、“美”的徐志摩,绚烂了一生,也断送了一生。也许正因为诗人的单纯、透明而健康的人性,使他能够对苏俄的观察一针见血,入到骨髓,使自己迅速右转。

徐志摩曾受自己英国导师、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罗素先生的影响,对苏俄抱有好感。罗素先生是苏联模式的积极拥护者,但是在1920年访问苏联后,罗素态度急速右转,由拥护变为坚定的批评,“苏俄的思想压迫比起无论哪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都更严酷。”

对中国影响巨大的哲学家罗素先生

徐志摩是坚定的罗素信徒,罗素的急速右转也使徐志摩难以适从,并对罗素提出批评,但也开始自己新的思考。1925年,徐志摩去意大利拜访印度大文豪泰戈尔,乘坐西伯利亚铁路,途径苏俄,在莫斯科游记3天。这3天使他的苏俄梦幻开始破灭,他开始收回对罗素的批评。


拜访苏俄作家

在苏俄,徐志摩看望托尔斯泰之女,使他见识到俄国革命后,俄国文化开始凋敝。列宁去世前,曾说托尔斯泰的书籍代表了布尔乔亚的思想,必须要取缔他,否则会危及苏维埃。于是托尔斯泰的书籍被禁并销毁。而问及莫斯科还有哪些重要的文学家时,托尔斯泰小姐说:跑了,全跑了,剩下的全是不相干的。

徐志摩在回国后的《欧游漫录——托尔斯泰》中写道:

"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想看某作者的书,算是托尔斯泰的,可是有人告诉你:不但他的书再也买不到,你有了书也是再也不能看的——你的感想怎样?……假如这部分的个人自由有一天叫无形的国家威权取缔到零度以下,你的感想又怎样?"


徐志摩在《欧游漫录——托尔斯泰》篇中,这样描述列宁:

"他不承认他的思想有错误的机会;铁不仅是他的手,他的心也是的。……他是一个制警句、编口号的圣手;他的话里有魔力——这就是他的危险性。"

参谒列宁遗体

徐志摩还参谒列宁遗体。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地球模型,也让徐志摩深深恐惧,他在《欧游漫录——血谒列宁遗体回想》写道:

“从北极到南极,从东极到西极(姑且这么说),一体是血色,旁边一把血染的镰刀,一个血染的锤子。那样大胆的空前的预言,摩西见了都许会失色,何况我们不禁吓的凡胎俗骨。”

徐志摩关于“血污海”,这个极度精辟的预言:在整个20世纪,苏联、中国、东欧、北朝鲜、越南、古巴、柬埔寨……一一再现。

徐志摩收回自己对罗素的批评,理解并认可罗素的思考。并开始重新认识苏俄,他写道:

我觉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枝叶的改变,是要不到的,人们不根本悔悟的时候,不免遭大劫,但执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天堂的中间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后来徐志摩还发了另一篇《答张象鼎先生》,其中写道:

当然在苏俄治下,你可以得到不少的自由。正如在中世纪教皇治下,你也得到不少的自由。但你的唯一的自由——思想自由——不再是你的了。

正如中世纪有“异端”这个巧妙的观念,现代的苏俄也发明了一个巧妙不相让的名儿——“反革命”。

收拾异端的方法是用火烧,对付反革命的手段也是同样的不含糊——你们都听见过苏俄的“欠夹”不是?这是一个“不容时期”的复活。

徐志摩的苏俄之行,使徐志摩像自己的导师罗素一样,急速的右转,并重新回归自由主义,在徐氏的自由主义世界中,个人主义始终处于核心位置,他曾这样坚定自己的自由主义下的个人主义信仰:

我是一个不可教训的个人主义者。这并不高深,这只是说我只知道个人,只认得清个人,只信得过个人。

我信德谟克拉西的意义只是普遍的个人主义;在各个人自觉的意识与自觉的努力中涵有真纯德谟克拉西的精神;

我要求每一朵花实现它可能的色香,我也要求各个人实现他可能的色香。


发明流自己血的方法

而此时的中国国内,左翼思潮开始在国内涌起。孙中山先生已经同意“联俄”的方针,开始让苏俄进入到国民党的血液中来,社会思潮已经从看向西方转为看向苏俄。徐志摩保持着精敏的洞察、表现出深深的忧虑和思考,他希望中国“能发明自己的流血的办法拯救中国,而不是依靠外国来的野鬼——苏俄”。

徐志摩

不错,他们不说莫斯科,他们口口声声说国际,因此他们的就是我们的。那是骗人,我说:讲和平,讲人道主义,许可以加上国际的字样,那也待考,至于杀人流血有什么国际?

你们要是躲懒,不去自己发明流自己血的方法,却只贪图现成,听人家的话,我说你们就不配,你们辜负你们骨里的髓,辜负你们管里的血!

为什么自己革命自己做不了军师,还得运外国主意来筹划流血?那也是一种可耻的堕落。

革英国命的是克郎威尔;革法国命的是卢骚、丹当、罗佩士披亚、罗兰夫人;革意大利命的是马志尼、加利包尔提;革俄国命的是列宁——你们要记着,假如革中国命的是孙中山,你们要小心了,不要让外国来的野鬼钻进了中山先生的棺材里去!

在当时燥热的思潮下,能保持如此冷静、清醒的头脑和深度、理性的思考,徐志摩是一位。徐氏的挚友——胡适,在1943年给好友周鲠生的信中,开始表现出对苏俄警惕和批评,但对苏俄的洞察和预言来说,徐志摩比胡适早了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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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而超前的先知诗人——徐志摩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徐志摩,1925年5月29日,《欧游漫录·谒列宁遗体回想》

众所周知,徐志摩的口碑不佳,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多是才子、负心汉一类,反正不逃渣男的标签。

笔者只想提醒的是,如果只在私人道德领域打转,将徐志摩仅当做个风流才子来看,实在是把徐志摩看小了。

我们若不因人废言,拿思想的尺度来重新品评徐志摩的话,我们实不得不佩服他眼光的犀利、思想上的超前。

1925年11月29日下午,数十位北京群众高举“打倒晨报及舆论之蟊贼”的旗号,手持武器冲入晨报馆,纵火焚烧,致使晨报“房舍之大半,业成焦烬”,造成轰动一时的“火烧晨报馆”事件。

《晨报》馆为何得罪这一批“进步人士”呢?原因无他,《晨报》副刊最近大量刊载有关苏俄问题的争论,尤让人不能容忍的是,《晨报》副刊居然持仇苏的立场。而主持这场争论的,不是别人,正是时为《晨报》副刊的徐志摩。

当时,除了极少数欧美留学分子,一般知识分子对苏俄都是比较佩服。除了communism学说倾倒众生之外,毕竟愿意放弃在华特权的声明,以及劳农万岁的口号,都很容易唬人;在苏联援华的大背景之下,徐志摩为何会反苏呢?

其实徐志摩一开始对苏俄也是抱有好感的。徐志摩受拉斯基以及他偶像罗素的影响,对苏俄甚是倾心。虽然罗素在1920年游苏后,态度大变,认为苏俄“政治不平等”之恶造成的危害远甚于“经济不平等”的资本之恶,并反对暴力与战争所造成的残忍气象。只不过,对苏俄陷溺已深的徐志摩已经听不进罗素的忠言,他还对罗素前恭后倨的态度大不以为然,认为罗素这是思想滑溜,倒退到与资本家同调,实在让人不大佩服。(详见徐志摩《罗素游苏俄记书后》,1920年作)

直到1924年秋天,徐志摩对苏俄还是高度颂扬,他在北京师范大学的演讲,这样描写他观看苏俄使馆升旗后的感叹:

那红色是一个伟大的象征,代表人类史里最伟大的一个时期;不仅标示俄国民族流血的成绩,却也为人类立下了一个勇敢尝试的榜样。

爱屋及乌,他甚至连苏俄驻华大使加拉罕的那张脸上,也能让他觉到人格的尊严,感受到“主义”的光(2333):

加拉罕站在台上,微微的笑着,他的脸上发出一种严肃的青光,他侧仰着他的头看旗上升时,我觉着了他的人格的尊严,他至少是一个有胆有略的男子,他有为主义牺牲的决心,他的脸上至少没有苟且的痕迹......

如果徐志摩没有亲身体验苏俄的“伟大”,这种虚幻的感觉,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1925年3月,徐志摩借道苏俄赴欧,先到西伯利亚,后在莫斯科逗留几天。就这么短短的几天,竟让我们这位敏感的“诗人”,彻底破灭原先的想象,认清苏俄的现实。这种功夫,崇尚实验主义的胡适就比较欠缺,如郭沫若君不但没有,还在1945年访苏之后为了大加吹捧,这就不叫眼瞎了,叫“心瞎”吧。

徐志摩把这次旅游的心得游记陆续发在《晨报》副刊上,总题为《欧游漫录》。一百年后,我们通过这几篇游记,仍能察觉出徐志摩诗人的高度敏感,眼光的犀利;也可以随着他的游记,查看他对苏俄态度转变的心理轨迹。

在未动身之前,就有人提醒他,苏俄的禁忌多的很,有几个美国人在餐车上大喊大叫,就被人扔下车去。徐志摩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夸张,大不了到了苏俄不谈politic呗;这时候,他已经看过不少外国报刊对苏俄负面的报道,不过他认为,那只是一种谣传、污蔑而已。我们看他刚踏上西伯利亚时的感想:

西伯利亚,这个地名本来就容易使人发生荒凉的联想,何况现在又变了有色彩的去处,再加谣传,附会,外国存心诬蔑苏俄的报告,....

但是,一旦入了旅程的车厢,与苏俄的人民(餐车里的服务员)有了“亲切”接触之后,情况马上就发生了改变:

他每回来招呼吃饭,就像是上官发命令,斜瞟着一双眼,使动着一个不耐烦的指头.....,嘭的关上你的房门,.....他每回来伺候你的神情,简直要你发抖:他不是来伺候,他是来试你的胆量,(我想胆子小些的客人见了他真会哭的!)......他也不知怎的有那么大气绷紧着一张脸,我始终不曾见他露过些微的笑容;.....,他的脸上笼罩着西伯利亚一冬的严霜,.......

——《徐志摩全集》第二卷,天津人民出版社,P75

诗人徐志摩忠实地描绘西伯利亚的美景,他在礼赞美景的同时,他观察到当地百姓惊人的麻木、穷苦,他们的一切行为都被饥饿所驱使,他们的目光呆滞而阴沉,让人感觉不到自然的笑容:

入境愈深,当地人民的苦况益发的明显。今天我在赤塔站上留心的看。褴褛的小孩子,从二四岁到五六岁,在站上问客人讨钱,并且也不是客气的讨法,似乎他们的手伸了出来决不肯空了回去的。.....他们的样子并不恶,也不凶,可是晦塞面且阴沉,看着他们的面貌,你不由得不疑问这里的人民知不知道什么是自然的喜悦的笑容。——《徐志摩全集》第二卷,天津人民出版社,P77

西伯利亚既是如此的不堪,莫斯科会不会好点呢?让我们再随他的眼光打量莫斯科的街上,我们看到的是经济萧条,物价昂贵,人民穷困潦倒,毫无尊严地活着:

这里漂亮的奢侈的店铺是看不见的了,顶多顶热闹的铺子是吃食店,这大概是政府经理的;但可怕的是这边的市价:女太太的丝袜子听说也买得到,但得化十五二十块钱一双,好些的鞋在四十元左右,......

再来看街上的人。.....男子的身上差不多不易见一件白色的衬衫,不必说鲜艳的领结(不带领结的多),衣服要寻一身免强整洁的就少。我碰着一位大学教授,他的衬衣大概就是他的寝衣,他的外套,像是一个癞毛黑狗皮统,大概就是他的被窝,头发是一团茅草,再也看不出曾经爬梳过的痕迹……

——同上,P82

这时候,他觉得韦尔斯(《世界史》的作者)1920年那本《阴影中的俄罗斯》一点也没有夸张,莫斯科科学馆里的科学研究人员,“活像监毕里的犯人或是地狱里的饿鬼”。而1920年的时候,徐志摩读到韦尔斯的游俄记后,还认为韦尔斯对苏联充满偏见才会“蔑之加矣”。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除了拜访一位老教授(照样是穷困不堪,甚至连衣服都没得穿)外,他还去探访托尔斯泰的女儿。他在北京听到过托尔斯泰之书已经被禁的传闻,当时他认为这是美国人污蔑苏俄的宣传;他问她这则消息准确与否,托尔斯泰大小姐没有直接告诉他,她只说:

现代书铺子里他的书差不多买不着了,不但托尔斯泰,就是屠格涅夫,道施妥奄夫斯基等一班作者的书都快灭迹了;我问她现在莫斯科还有什么重要的文学家,她说全跑了,剩下的全是不相干的。

这时候的徐志摩,对莫斯科已经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反动:

但莫斯科?这里没有光荣的古迹,有的是血污的近迹;这里没有繁华的幻景,有的是斑驳的寺院;这里没有和暖的阳光,有的是泥泞的市街;这里没有人道的喜色,有的是伟大的恐怖与黑暗,惨酷,虚无的暗示。——同上,P79

莫斯科,集中你那伟大的破坏的天才,一手拿着火种,一手拿着杀人的刀,趁早完成你的工作,好叫千百年后奴性的人类的子孙,多多的来,不断的来,像他们现在去罗马一样,到这暗森森的雀山的边沿,朝拜你的牌坊,纪念你的劳工,讴歌你的的不朽! ——同上,P80

带着这样的心情去参观列宁遗体,他开始对原先对罗素的批评表示后悔,我们看他自剖心路的历程:

早几年我胆子大得多,罗素批评了苏维埃,我批评了罗素,话怎么说法,记不得了,也不关紧要,我只记得罗素说“我到俄国去的时候是一个共产党,但……”意思说是他一到俄国,就取销了他红色的信仰。我先前挖苦了他。这回我自己也到那空气里去呼吸了几天,我没有取销信仰的必要,因我从不曾有过信仰,共产或不共产。但我的确比先前明白了些,为什么罗素不能不向后转。

——同上,P108

徐志摩只是在“那空气里呼吸了几天”,就“比先前明白了些”。他的神经经过这一翻刺激,他的思想经过这一番有力的洗刷后,他体会到苏俄不但不是天堂,只不过是一制造噩梦的加工厂。他的这一番感慨势必将“徐志摩”三个字名流千古:

我觉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枝节的改变,是要不得的,人们不根本悔悟的时候;不免遭大劫,但执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徐志摩不是一个自了汉,他有自渡渡人的心胸。他早年的梦想,是想当中国的汉密尔顿。他知道china有病,“血液里有毒,细胞里有菌,性灵里有最不堪的污秽”,为了寻找出路,“开刀是免不了的”。但是,“开刀”的方向及方法至关重要,“血污池里洗澡”付出的代价要值,切不可步苏联的后尘。

自己梦醒之后,徐志摩看着周围的年轻人沉溺于苏俄编造的美梦,整个国家都在苏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对着那群痴迷communism的年轻人,忍不住大声疾呼:

我对我们一部分真有血性的青年们也忍不住有几句话说。我决不怪你们信服communism,我相信只有骨里有髓,管里有血的人才肯牺牲一切,为一主义做事;只要十个青年里七个或是六个都像你们,我们民族的前途不至这样的黑暗。

但同时我要对你们说一句话,你们不要生气:你们口里说的话大部分是借来的,你们不一定明白,你们说话背后,真正的意思是什么;还有,照你们的理想,我们应得准备的代价,你们也不一定计算过或是认清楚;血海的滋味,换一句话说,我们终究还不曾大规模的尝过。

徐志摩提醒这群信仰主义的青年,“理论阶段”,话还容易圆;一旦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revolution阶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干不干?revolution成功之后,个人完全失去自由,你有何感想?

你们现在理论时代,下笔做文章时代,事情究竟好办,话不圆也得说他圆来,方的就把四个角剪了去不就圆了,回头你自己也忘了角是你剪的,只以为原来就是圆的,那我懂得。

比如说到了那一天,一把快刀交在你的手里,叫你到你自己的村庄你的家族里去见房子放火,见人动刀——你干不干?话说不可怕一点,假如有一天我想看某作者的书,算是托尔斯泰的,可是有人告诉你不但如他的书再也买不到,你有了书也是再也不能看的——你的反感怎样?我们在中国别的事情不说,比较的个人自由我看来是比别国强的多,有时简直太自由了,我们随便骂人,随便谣言,随便说谎,也没人干涉,除了我们自己的良心,那也是不狠肯管闲事的。假如这部分里的个人自由有一天叫无形的国家威权取缔到零度以下,你的感想又怎样?你当然打算想做那时代表国家威权的人,但万一轮不到你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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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谒列宁遗体回想(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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