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设想通过时光隧道,在多少年后的中国,能有一部影视剧,反映这些为了自由抗争的民族英雄的一生,反映他们的亲情、友谊与爱恨情仇,反映他们家属子女、他们的妇女儿童在征服者的暴虐下比悲惨世界更悲惨的故事。
这个人,在他生前,不仅用思想而且用肉体,与前清征服者搏斗,他“散万金之家以结客,往来湖山之间,跋风涉雨,各尝艰苦。
    吕留良不但用家产支援义军,而且也曾直接参加抗清战斗,左股中箭,留下终身创伤。《厉耦耕诗》记载有“箭瘢入骨阴辄痛,舌血溅衣洗更新”的诗句。
(吕留良先生像)
    他的遭遇和他的家属、亲朋的遭遇,证明前清纳粹比德国纳粹更加凶残、愚昧、疯狂。
        1732年,受湖南儒生曾静反清一案牵连,被伪帝雍正钦定为“大逆”罪名,吕留良惨遭开棺戮尸枭示之刑,其子孙、亲戚、弟子广受株连,无一幸免。
    伪帝雍正为了一己之私,一族之私,丧心病狂,吕留良及其长子吕葆中开棺戮尸,吕的学生严鸿逵监毙狱中,戮尸枭首;吕另一子吕毅中和另一学生沈在宽斩首。除此之外,吕留良的私淑弟子,刊刻、贩卖、私藏吕之书籍者,或处死或流放,或杖责,吕、严、沈三族妇女幼丁给予功臣家为奴。
    笔者在为自由志士、民族英雄吕留良先生叹息的时候,更为那被前清纳粹迫害的吕、严、沈三族妇孺叹息伤怀?
    谁听见那些无辜妇孺在地狱中的哭泣和呻吟?谁记得那些无辜妇孺在地狱中的哭泣和呻吟?
    难道歌唱像雍正这样的凶手,这样的元凶首恶,竟是时代演艺界、影视界、学术界、文化界火爆的节目?这些狗奴才良知何在? 
    吕留良家族的妇孺的遭遇,在前清纳粹掌控的疯人院里不是孤独的个案,《明史》案等前清数百个文字狱案中吞噬的成千上万无辜妇女儿童的冤魂至今游荡在中国的天空,何人为之献祭,何人为之掬洒一把同情的热泪?
    在浙江省桐乡市崇福镇中山公园有吕留良纪念亭,有蔡元培先生的为吕留良纪念碑题词:为民族争存,碎尸无憾;以文章报国,没世勿谖。
    笔者觉得像吕留良这样的自由志士、民族英雄仅在家乡有个纪念碑太辱没先贤了,应该有纪念雕塑在每个历史博物馆。
同时笔者还觉得应该有一组雕塑,表现在前清纳粹统治下无辜妇女儿童被迫害的场景,想来这种雕塑的艺术感染力一定可以与奥斯威辛、达豪集中营的死难者的雕塑比美。
可是让所有热爱自由的人士悲愤的是:我们既然没有这样的雕塑、无辜妇孺悲惨的呻吟被掩埋在谎言中倒也罢了;而凶手雍正、打手李卫们的“光辉事迹和英明形象”倒皇然登堂入室,成电视台的黄金时段的贵客。
比如李卫这条清廷走狗,在曾静案发后,雍正迅即命令他,速拿吕留良家属及严、沈等人,并将严、沈秘密编抄成册的吕留良文集及藏于吕留良家的种种遗著都加以搜获。李卫是屠杀民族英雄和自由志士的帮凶,是忠实执行前清纳粹思想战线铁壁合围的走狗。
然而却有人为这条走狗描绘其“业绩”,还拍摄了电视剧《李卫当官》。
该电视剧不知道被多少电视台播出过,这些人可否有真理、良知的概念?可否有对无辜妇孺跨越三百年时空的同情和泪水?可否不这么无耻,蔑视地下的英雄和妇孺,也羞辱活着的人们?
在满清疯人院里,还没有完全疯狂、崩溃的人们曾经有个善良的幻想,传说公元1735年八月二十日夜,雍正骤然暴病,次日凌晨死亡。
人们传说是吕留良之孙女吕四娘报仇削取了雍正首级。吕四娘因在安徽乳娘家中,幸免于难。四娘拜高人为师。学成飞檐走壁及刀剑武艺。之后,吕四娘辗转进京,设计潜入干清宫,刺杀雍正,削下伪帝雍正的头颅,提首级而去。民间又盛传雍正大葬时只得以金铸头代之,葬于河北省易州泰陵地宫。
(民间传闻,吕留良先生孙女吕四娘刺杀了雍正)
这种传说当然很让意淫的底层民众过瘾,但笔者宁可信其无,而不信其有。
笔者相信的是:吕留良等自由志士的家属妇孺不仅没有行动能力为他们复仇,反而是前清纳粹凶恶屠刀下最悲惨最弱小的受害者!
然而苦难,巨大的苦难,真相,残忍的真相,能否使中国人摆脱生生世世受奴役诅咒的命运?她们这些妇孺的哭泣和呻吟,能够感染部分已经死亡的良知和同情心,让自由在她们屈辱死亡后的三百年间归来? 
能否让自由志士、民族英雄吕留良先生欣慰地看到:虽然他为个人、民族的自由奋斗换来了自己家属妇孺为奴的命运,但他的子孙后代终将有一日砸碎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枷锁,成为一个自由的公民,并为祖先的历史骄傲、流泪、自豪:
看!我们的祖先,经受了人世间最大的苦难,一切的苦难,他们曾经为自由贡献了一切!” 
(希望不仅仅纪念吕留良等先烈的学术,还要纪念他们的思想!他们是真的勇士、真正的智者!)
自由志士、民族英雄吕留良先生的英魂归来!他们家族中那些被满清朝廷迫害的妇女儿童的魂魄归来! 
自由永恒!自由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