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了!为了主体民族的存亡,米洛舍维奇挺身而出!却被西方大国双重标准对待!

  原创 2017-07-24 雅可夫 保守主义者
  作者:雅可夫?伊万诺维奇?布尔什维科

  承接上一期:愿历史还你一个公道,悼念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

  这个时候,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崛起了,他对着那些被从自己家园里赶出来的塞尔维亚人起誓:

  “不,我决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被人当成羔羊一样宰割。”

  不是为了恢复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南斯拉夫,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塞尔维亚兄弟,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生活在自己的国家中,或者在显然很不友善的邻国获得自治的地位,以保证自己不会再像二战时那样被屠杀——这个要求过分么?

  米洛舍维奇并没有对同样独立的马其顿发动战争,因为人口构成主要是马其顿人和阿尔巴尼亚人的马其顿共和国只谋求自己的独立,而不谋求从塞尔维亚掠夺什么。

  野心让图季曼、伊泽特贝戈维奇、切库走向不惜一切代价分裂国家的道路,而恐惧和愤怒则催生了马尔蒂奇、卡拉季奇、米洛舍维奇这样的“战犯” 〔12〕。

  仁慈的西方大国认为:

  克罗地亚人、波斯尼亚穆斯林和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理所当然地拥有“民族自决权”,完全应当允许他们从南斯拉夫的版图上分割出去。

  但同样也是这些西方大国,却对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的塞尔维亚居民说:

  你们没有民族自决权,因为二次大战后形成的边界是不可更改的,你们完全应当留在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版图内。有了他们的撑腰打气,克罗地亚当局组织了克罗地亚“全民公决”,决定从南斯拉夫联邦脱离出去。

  同时,克罗地亚当局又派出军队,用刺刀阻止了克拉伊纳塞族人的是否从克罗地亚独立出去的全民公决〔9〕。

  克罗地亚对塞尔维亚居民蛮横、武断的态度勾起了塞尔维亚人的惨痛而恐惧的回忆: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多达60万的塞尔维亚人被克罗地亚法西斯分子“乌斯塔沙”所杀害,其手段之残忍,竟然引起了法西斯头子阿道夫·希特勒的震惊,而另一个法西斯国家意大利,甚至不得不做了一次正义天使,派出军队去保卫塞尔维亚人,以使之免遭“乌斯塔沙”的屠戮〔13〕。

  恐惧的塞尔维亚族人当然无法接受西方大国这种“只许少数民族放火,不许主体民族点灯”的高深逻辑,以及它所引发的后果,因此在米洛舍维奇的支持下武装起来讨个公道。于是,西方大国说他们做错了,有罪,所以他们就做错了,有罪。

  与南斯拉夫内战相应的,是俄罗斯对车臣的战争。尽管南斯拉夫内战死亡的人数远远不及两次残酷的车臣战争的死亡人数,尽管曾经在南斯拉夫上演的悲剧也曾在车臣上演,甚至,直到目前还在继续上演。

  米洛舍维奇所遇到的那些难题,一样在叶利钦和普京面前展现——怎样区分恐怖分子与平民?如何既消灭恐怖分子又避免屠杀?

  谁也没有长着一双区分平民与恐怖分子的火眼金睛,即便是具有世界最强科技力量的美国,在进行反恐怖战争时也还是无法避免伤及无辜,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南斯拉夫了。

  对恐怖分子,鲍利斯?叶利钦咬牙切齿地诅咒道:

  “疯狗必须被处死!”这不妨碍他悠闲地在意大利渡假和在克里姆林宫庆祝他的75岁生日。

  而符拉基米尔?普京则神色冷峻地指天发誓:

  “要把他们淹死在马桶里!”这也不妨碍他成为八国会议上的贵宾。

  乔治?布什则掷地有声地发出悬赏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更不妨碍他在全世界宣扬维护民主与人权的伟大理想。

  他们,和米洛舍维奇做了相同的事情,但是海牙国际法庭却离他们那么远。

  这不由得使我产生了一些疑惑:难道,这个法庭不是为了追求正义的?难道,它只审判弱者,正义在强者面前无效?

  对于南斯拉夫战争有些了解的人都应该记得一个人:

  克罗地亚前总统弗拉尼奥?图季曼。尽管这个人是战争的首要挑起者,尽管他在南斯拉夫还未分裂时就首先命令自己的警察部队袭击联邦驻军,从而国家陷入内战的火海。

  尽管他在联邦人民军撤出克罗地亚后继续向波斯尼亚的克罗地亚武装提供武器,甚至直接派出军队,把战火绵延到巴尔干的每个角落。

  尽管他亲自策划了对克拉伊纳塞尔维亚人血腥的种族清洗,手上沾满了塞尔维亚人的鲜血。

  尽管他的罪孽比米洛舍维奇更严重,因为他是这场大混战实际上的罪魁祸首,但这不妨碍他成为西方国家的座上宾,在他访问这些国家时,西方大国们为之鸣放礼炮。这是否应了斯大林曾说的那句话:“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并非这场残酷战争的挑起者,他只是塞尔维亚民族利益不成功的捍卫者。

  并非米洛舍维奇造就了巴尔干可怕的形势,而是巴尔干可怕的形势造就了米洛舍维奇。

  作为一个小国的领袖,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又一个妥协,不得不一步一步地退让。

  熟悉南斯拉夫内战进程的人应该知道,在1992年3月1日对波黑塞尔维亚平民婚礼大开杀戒,开了波黑地区“种族清洗”的第一枪的,正是波黑的穆斯林极端分子。

  不顾占人口三分之一的塞尔维亚人的激烈反对,强行于1992年3月3日宣布波黑独立的,正是狂热的穆斯林好战分子伊泽特贝戈维奇,而不是米洛舍维奇。

  即使如此,塞尔维亚人也并没有立即拿起武器战斗,而是继续与波黑当局讨价还价,要求建立一个联邦制国家。

  1992年3月18日,三族代表就波黑前途达成了原则协议:

  ①维护波黑领土完整,不破坏现有边界。

  ②按民族划为3个自治区,实行民族平等、自治、政教分离。

  ③成立三方工作小组,具体划分三个民族自治区的范围〔9〕。

  可以看出,这项协议达成时各方依旧是保持了相当程度的理性的,如果这一协议得以履行的话,波黑战争应当可以避免,那20万人的生命应当可以挽救,那些种族清洗和大屠杀的惨剧应当不会发生。

  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西方大国开始干预了:1992年4月6日,欧共体突然宣布承认波黑的独立。

  西方大国在背后的撑腰打气使得伊泽特贝戈维奇态度骤然强硬起来,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地撕毁三族代表已经达成的框架协议,坚持波黑作为一个单一制的国家,而不是联邦制国家存在。

  作为回应,4月7日,波黑塞族议会宣布成立“波黑塞尔维亚共和国”。从此武装对抗急剧增多,一场以“种族清洗”为目标的残酷战争已箭在弦上〔9〕。

  对此,意大利社会党主席普雷迪在1992年4月12日评论道:欧共体应当对克罗地亚和波黑内战“承担严重的道义和政治责任” 〔14〕。

  伊泽特贝戈维奇自恃有西方大国的纵容,开始了越发肆无忌惮的主动挑衅,致使战事一步步升级:

  1992年4月8日,他下令全国进入紧急状态;12日,他命令波黑穆斯林武装为向南斯拉夫人民军军营发动进攻做好准备。

  29日,穆斯林武装包围人民军兵营,封锁其调动通道,杀害了数名人民军战士并扣押了人民军第二军区司令。此举使得形势骤然紧张,战火剧增〔9〕。

  5月2日,南人民军驻波黑部队扣押了伊泽特贝戈维奇作为人质,以交换被穆斯林武装扣押的第二军区司令。

  同日,穆斯林武装和作为其盟友的克罗地亚武装之间,为抢夺人民军的武器装备和军事设施而大打出手。在伊泽特贝戈维奇的再三挑衅和西方大国的纵容怂恿下,波斯尼亚局势由紧张对峙终于演变成一场民族大混战。

  1992年5月下旬,在波黑战争刚刚打响的时候,时任塞尔维亚总统的米洛舍维奇致函当时的美国总统布什和俄罗斯总统叶利钦,要求两大国在波黑成立俄美联合军事指挥部,把波斯尼亚所有的武装力量都置于这个指挥部的监督之下,并表明他代表塞尔维亚愿意为实现和平和促进合作发挥影响。

  这个倡议得到了波黑塞族的积极响应〔15〕。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西方大国对这个建议感兴趣。

  5月30日,西方大国操纵联合国通过第757号决议,对南斯拉夫进行全面制裁。

  西方大国又一次表明了他们的帝国主义倾向:

  它们对和平不感兴趣,只对制裁南斯拉夫感兴趣;或者说,它们不许当事人自己提出实现和平的计划,只许当事人按照它们的意志去实现和平。

  而作为塞尔维亚人传统盟友的俄罗斯,当时正充满了对西方资本主义的浪漫幻想,希望通过充当西方的跟屁虫、牺牲塞尔维亚的利益获得西方极乐世界的入场券。

  当然,俄国人的打算落空了——极乐世界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西方大国提出的要求也并不复杂,就是要求俄罗斯作为一个国家彻底消失,自动分解成类似卢森堡那样的一堆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小国,这样才有可能在极乐世界里分得一席之地。

  当然,也不排除即使这么做了依旧进不了极乐世界的可能。俄国人丢掉了无数利益和尊严之后才懊悔地发现:

  自己当初一厢情愿式的幻想是多么愚蠢。

  于是世界上又出现了一个明里暗里与西方国家唱反调的大国,它向萨达姆提供情报,向伊朗输出导弹技术,向平壤提供支援——并非莫斯科喜欢这些声名狼籍的政权,而是希望通过对这些“邪恶轴心”国家的支持,以报复西方对俄罗斯的愚弄和欺骗。

  “冷和平”又代替了“冷战”,西方大国正在为自己的自私和霸道付出代价,将来也许还会付出更多。

  应当说,国际社会中仍有一些真心关切人道主义灾难、谋求公平地解决波黑各方冲突、实现和平的人。

  1993年8月20日,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会议两主席欧文和斯托尔滕贝格提出了一揽子解决波黑冲突的“欧文—斯托尔滕贝格和平计划”,受到了塞族、克族的积极响应,他们均表示接受协议并准备签字。

  尽管这个计划要求塞尔维亚人把占据的地盘从占波黑领土的70%减少到51%(与战前塞尔维亚人聚居区总面积相等),但塞尔维亚人仍旧表示愿意“以土地换和平”。

  然而,穆斯林以发布总动员令、命令全部预备役军人向有关部门报到作为对该和平计划的回应〔16〕。

  对此,西方大国并没有给穆斯林方面以任何惩罚和压制,反而借口马尔卡莱露天市场惨案〔17〕给塞族人下了最后通牒,要他们立即交出萨拉热窝附近塞族阵地上所有的重武器。

  2月28日,也就是3个星期之后,两架美国F-16战斗机又在波黑塞族控制区巴尼亚卢卡上空击落了塞族的4架战斗机。

  4月10日则出动F16战斗机直接空袭了塞族军队的炮兵阵地和装甲目标——这就是西方大国式的公平。

  成功地在世界舆论面前把穆斯林打扮成令人同情的“受害者”形象的伊泽特贝戈维奇,却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拒绝已近在咫尺的和平机会,不愿意签署和平协议,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奇怪的现象。

  早在1992年1月,波斯尼亚危机初露端倪之时,伊泽特贝戈维奇就拒绝了欧共体提出的、把波斯尼亚建设成瑞士那样的联邦国家建议,而坚持要建立以穆斯林为主导的中央集权国家〔67〕。

  很显然,这个原教旨主义者对瑞士那种和平而富足的世俗国家模式丝毫不感兴趣,而是做着把波斯尼亚变成伊朗那样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的迷梦。

  所以,他不顾穆斯林人口所占比例不到波黑人口一半的事实,一直顽固地拒绝采用联邦或者邦联形式,妄图以单一的中央集权制取而代之,为此宁可让种族屠杀继续下去。

  伊泽特贝戈维奇之所以如此自信,不仅在于他对伊斯兰教偏执甚至疯狂的信仰,更在于穆斯林的出生率优势:

  1971年,波黑的塞尔维亚族人占人口的41%,穆斯林占34%,塞尔维亚人是主体民族;到了1991年,情况刚好颠倒,塞尔维亚人只占了31%,穆斯林占了44%,穆斯林反客为主;而到了战争结束的1996年,穆斯林已占到总人口的49%了〔51〕。

  这样,用不了多久,一个实行单一制的波黑,将彻底成为穆斯林占绝对优势的国家。联邦制国家与单一制国家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权力是由联邦政府和各主体之间分享,还是完全集中于中央政府。

  在单一制国家里,一切权力集中于中央政府,这样穆斯林完全可以靠人口的简单多数实现对政权的绝对垄断。

  考虑到原教旨主义者伊泽特贝戈维奇“伊斯兰教与各非伊斯兰教制度之间的不相容性”的一贯叫嚷,我们完全可以想像在这种单一制国家里非穆斯林民族会处于何种地位。

  波黑的塞尔维亚人当然看出了他的野心,就以武力为后盾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实行联邦制分权,要么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单一制,我们回归母国。

  代顿和平协议虽然使得穆斯林成为最大的赢家,但仍旧没有完全实现伊泽特贝戈维奇的迷梦。

  直到2003年死去,他都念念不忘“必须解放波黑的全部领土”〔18〕。

  在他眼里,把波黑塞族聚居区抓在自己手中,才算是塞族人也获得了“解放”。

  尽管1996年代顿和平协议签署后,八分之七的萨拉热窝塞族人挖走了自己祖先的尸骨、烧掉了自己的房子,离开了即将被移交给穆克联邦的萨拉热窝,证明了他们多么欢迎这种“解放”,但这并不妨碍伊泽特贝戈维奇把他的“解放塞族人聚居区”的伟大梦想带进棺材。

  伊泽特贝戈维奇死后,波黑穆斯林的新领导人苏莱曼?蒂希奇继承了他的衣钵,借口代顿协议“不利于政府机构运转”,又提出要修改这个协议〔52〕。

  1992年5月30日,西方大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757号决议,借口南斯拉夫人民军干预波黑内战,对刚成立仅仅33天的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实施了全面制裁。

  仅仅三天之后,联合国秘书长加利就向安理会提交了一份报告,证明南斯拉夫人民军确实都已撤出波黑,而波黑塞族武装并不是听命于米洛舍维奇。

  对此,法国驻联合国大使说,要是三天前投票时看到这个报告就好了,但是“现在决议已经通过,制裁的结果已经不能改变。”〔9〕不奇怪吗?既然制裁的理由都不成立,那么制裁的决议怎么就“不能改变”呢?

  就这样,制裁一直没有取消,导致南斯拉夫经济几乎崩溃:直接经济损失1500亿美元,社会总产值下降一倍多。

  通货膨胀率高达令人头昏目眩的13位数——2816125293792%,创造了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人民生活水平倒退三十多年,物价上涨几十亿倍,三分之二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下。

  老人因缺医少药过早死去,儿童因营养不良发育迟缓〔14〕……

  不仅如此,1992年9月19日,在伊斯兰国家的首先提议和西方大国的积极响应下,联合国安理会以12票赞成,3票弃权,通过了中止南斯拉夫在联合国席位的决议。

  这是联合国这个国际性组织成立以来绝无仅有的先例——甚至,在红色高棉疯狂地屠戮200万柬埔寨平民的时候,他们的代表都还安安稳稳地坐在联合国席位上为自己辩护。

  这样,作为联合国发起国之一的南斯拉夫,被剥夺了在世界舞台上发言的权利。而南联盟被赶出联合国这个“危险的先例”引起了连锁反应,导致南斯拉夫被逐出其他国际组织: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拒绝南联盟参加1992年秋季会议,国际原子能机构也决定南联盟不能自动继承前南斯拉夫在该组织中的席位。

  甚至,连参加国际体育比赛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其结果是,南联盟更加孤立,经济危机更加严峻〔41〕。

  这是什么道理?

  米洛舍维奇一开始就有罪,但他的罪行不在于那时还不见踪影的种族屠杀,而在于他不识时务:

  在西方政客为共产主义幽灵在欧洲消失而齐声喝彩,在他们举行欢庆“历史终结”的丰盛晚宴之时,这个讨厌的米洛舍维奇竟敢跳出来,对着媒体公开宣称自己是“最后一个布尔什维克”,这简直就是一只趴在盛满香槟的酒杯上的令人恶心的苍蝇,败坏了西方政客们的胃口和兴致。

  因此,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这个“麻烦制造者”注定要从政治舞台上消失,要被缉拿归案,要被法庭审判,要承担可怕的罪名,哪怕他是塞尔维亚人选举出来的合法总统。

  还在1992年,当南斯拉夫内战刚刚拉开序幕、全世界都还是雾里看花时,素有“铁娘子”之称的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就对记者叫嚣:

  “马上出动空军轰炸贝尔格莱德,消灭欧洲最后一个布尔什维克堡垒!”〔47〕

  “铁娘子”当时已经下台了,她已经不必跟台上的西方政客们那样闪烁其辞、装出一副公允的样子,她说出了西方大国对南斯拉夫干涉的实质:

  不是因为当时还有没有发生的种族清洗罪行,而是因为塞尔维亚人民,竟敢通过民主选举,选出一个表明坚信社会主义理想的米洛舍维奇。

  而既然塞尔维亚人选出了西方不喜欢的米洛舍维奇,那么全体塞尔维亚人就要遭受集体惩罚。

  和这个不甘寂寞的老女人相比,台上的大国政客们则表现得很含蓄:

  他们发表一个又一个声明,既谴责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对塞尔维亚人的屠杀,也谴责塞尔维亚人对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的暴行。

  当然,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的罪行口头谴责一下就可以了,但塞尔维亚人的罪行是不能饶恕的,一定要用武力来惩罚。

  每当战事升级,北约的飞机都会像和平天使一样飞临战区上空对交战双方予以警告,不过,“和平天使”在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的阵地上总是一掠而过,炸弹却实实在在地落到塞尔维亚人的阵地上。

  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标准,只有上帝知道。

  在谴责双方暴行的同时,他们允许向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提供各种物资和金钱,包括武器,却对塞尔维亚实行最严厉的禁运。

  他们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名为难民庇护所、实为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军事据点的“安全区”来,一次次地愚弄塞尔维亚人,为的就是让他们发怒,让他们在愤怒中失去理智、大开杀戒,为大国们“公正的人道主义干涉”提供理由。

  在科索沃,大国政客们短时间内就将原来他们自己认定的劣迹斑斑的恐怖分子、贩毒集团、卖淫集团 “科索沃解放军”摇身一变成为“自由斗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人不禁由衷感叹这个世界变化实在是太快。

  在世界主流舆论当中,米洛舍维奇一直被当作“极端民族主义者”和“大塞尔维亚主义者”来看待,似乎这种“极端”和“大塞尔维亚主义”导致了战争。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生活在南联盟(塞—黑)境内有大大小小26个民族,除了阿尔巴尼亚族以外,其余24个少数民族与主体民族——塞尔维亚族相处得不但不紧张,反而非常融洽。

  “凡得到国际法承认和保障的人和公民的自由和权利,少数民族维护、发展和表达自己种族的、文化的、语言的和其他特殊性的权利,以及使用少数民族标志的权利,塞尔维亚的宪法和法律均予以承认和保障。”〔9〕

  在南联盟境内少数民族数量最多、族际关系最为错综复杂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多年以来局势风平浪静,该省37所普通中学中,有32所用少数民族语言教学,32所中等专业技术学校中,100%使用各种少数民族语言教学。

  该省的报纸及刊物中,匈牙利语有48种,斯洛伐克语有17种,多民族语言的多达221种。

  少数民族政党与政治团体与塞尔维亚人平等地参与全国选举并取得议会席位。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南联盟政府对境内的吉普赛人(塞尔维亚人称之为罗姆人)给予了特殊的保护与帮助:

  由于吉普赛人喜欢四处流浪的民族特性,这个民族居住条件很差,没有自己的文字,文盲比例很高,在社会中处于被歧视和忽略的“边缘人”地位。

  从1995年起,塞尔维亚官方在经济状况非常窘迫的状况下,拿出资金为吉普赛人修建住房,改善居住条件,并且帮助吉普赛人创建自己的文字,用吉普赛文对青少年进行正规教育,帮助他们成立社团参与社会生活等等〔9〕。

  这些事实表明,无论是南斯拉夫政府还是米洛舍维奇本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所谓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和“大塞尔维亚主义者”,他们对少数民族是尊重的,而不是歧视的。

  但是,为什么塞尔维亚人偏偏与阿尔巴尼亚人、波斯尼亚的穆斯林难以和平共处呢?